想到他今日离开的时候元锦玉的精神还很不错怎么一下子就发热了呢。
偏偏这姑娘执拗得很担心自己在战场上分心封锁了消息谁都没告诉。
孩子的免疫力很差元锦玉担心大娃被她过了病气去就让银杏在屋中守着她她自己让下人又收拾出来了一间房就准备和他们父子两个分房睡了。
慕泽最初回来还不晓得元锦玉搬出原本屋子的理由但是他二话不就去找她了。
到了她的房间里元锦玉还笑着问他:“九哥我听你们胜了?”
这次他们把尹长林的军队给打怕了他们以后应该就不会来骚扰连邵镇的百姓了。
慕泽点了头正要回答但是他眼尖地发现元锦玉的脸色不打对劲儿。
走上前他没有话而是用额头试了试元锦玉额头上的温度果然是有些低烧。
他马上紧张起来:“为什么会发烧?找风叶白看过了么?”
元锦玉笑着摇头:“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可能是因为天气一阵热一阵冷的就有些受寒了。我已经让银杏给我熬药喝下了估计明日就能好九哥你不要担心。”
慕泽坐在她身边本来是揽着她的肩膀后来直接就把她抱起来放在了自己的腿上还叹气着:“你自己的身体怎么能这么不上心?病灾若是拖下去是很容易变成大病的。”
两个人留在连邵镇上慕泽用惯的侍从都在后方的营地中所以他只能同元锦玉道:“你在这里等等我我去叫风叶白过来。”
元锦玉刚想阻拦就听门外传来了红叶的声音:“殿下娘娘我去吧。”
屋中的元锦玉有些吃惊实在是红叶许久都没出现在她面前也不曾和她话了。
这次恐怕是红叶察觉到她如果不来伺候殿下和娘娘就真的要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才鼓起勇气出了房间的吧。
红叶其实在门外也很忐忑如果娘娘真的要撵她走她恐怕以后也没有勇气再过来了。
但是元锦玉只会感觉欣慰怎么会撵她?她只要迈出了第一步才能走出吕应然留给她的阴影啊。
于是元锦玉接话道:“好。”
红叶隔着门板灿烂地笑了一下很快又收敛了笑容:“那奴婢现在就去”
她转身跑了风叶白本来是和银杏在一起看着大娃被红叶二话不就给拽走了。
大娃见状哇的一声就叫了出来。
他是记得这个男人的今天还给爹爹换了一张脸呢
宝宝也想换脸还没表达清楚意思呢他怎么就走啦?
风叶白也是出门后才问清楚了红叶的意图真是有些哭笑不得。
他神医的名号自然不是白来的活死人肉白骨他不是做不到。
以往他诊治的怎么也都是更疑难的病症自从认了元锦玉当主子什么病灾都要他亲自来看。
当然主子的事他还是不敢掉以轻心的不他还亏欠殿下和娘娘就银杏那边要是知道自己怠慢了元锦玉恐怕都会和自己生气的。
步履匆匆地来到了新房间给元锦玉诊脉后他再三保证娘娘就是普通的发热深秋要入冬的时候这种症状在很多人身上都会出现如果担心药物伤身不吃药也是可以的。
慕泽听到他的诊断结果这才放下心来让红叶送风叶白离开。
屋中就只剩下元锦玉和慕泽的时候姑娘还抿嘴笑着:“九哥你看我就我没什么大碍吧?对了今天晚上我就不同你们两个睡了。”
慕泽刚想要拒绝奈何他知道大娃还是个孩子没有自己在身边他整晚都睡不好也只能答应了元锦玉的要求。
但慕泽明显还是不高兴的:“锦玉我在你身边的时候很少同你分开休息的。”
元锦玉当然也清楚这一点其实她也不愿意和九哥分开呢。
唉谁让有了孩子以后需要顾及的事情更多了呢那个魔头把自己大半的时间都给抢占了。
于是元锦玉就保持坐在他身上的姿势软软地伸出胳膊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我一定会快点养好身体的。”
慕泽拥紧了她之前她每次生病都不准自己近身担心传染了他或许是几次之后发现自己的身体很好根本就不会被她这一点病气影响她这回总算是没推开自己了。
慕泽甚是欣慰就做出了一个决定来:“我白日就陪你在这里晚上等孩子要睡觉的时候我再回去。”
元锦玉高兴地点头跳下了他的腿往桌边走去。
她从上面拿了一个针线筐来给慕泽看:“等三个城主争执出结果应该需要一些日子正好我现在没办法出房间也不能和大娃玩儿了我就让银杏去给我寻了些布料来准备给九哥重新做个手套你看看喜欢什么样的样式?”
自己送给慕泽的那些东西都被他好好地珍藏着呢她的手艺好做出来的东西都很漂亮慕泽带出去的话偶尔还会被问到。
和平素的沉默寡言不同提起元锦玉的时候慕泽话就多了。
于是询问的人就会看到慕泽的表情柔和许久话语也是倍加温柔伸手抚摸着荷包等物是宁王妃给他亲手做的。
他很是享受众人夸赞元锦玉的感觉他们是一家人她收到赞誉他就倍加骄傲。
但是这次他捏了捏元锦玉的手指:“总是用针对眼睛不好你还是别弄了。”
元锦玉不答应:“但是我真的没事可以做嘛而且要入冬了你也应该添新手套了呀。”
要是时间充裕她是想给九哥做一身新的冬装的可惜她只能见缝插针地缝缝手套了。
慕泽被元锦玉磨的一点脾气都没有只好点头:“还是以前的要求你每天只能绣一个时辰再多就不成了。”
元锦玉开心地直点头抱着慕泽的胳膊摇晃着:“我就知道九哥最好啦”
慕泽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还故意把她的发式弄乱了一些。
元锦玉拍掉他的魔爪娇嗔地望他一眼真是把他的心都给看化了。
三城联军没有彻底宣告破裂以前所有的宁军包括这些江湖人士都要原地待命日子好像是忽然就长了起来。
其实这么一松一紧的也难怪元锦玉会生病了。
好在风叶白的没错她第二天就不发热了只是嗓子会有些痛。
那感觉羞于启齿得很总让她觉得先是昨天晚上纵|欲过度将嗓子给喊痛了。
可实际上慕泽这几天一直都陪着大娃睡压根就没碰过元锦玉的。
基本慕泽和元锦玉闲下来都会给自己找些事情做。元锦玉是绣花慕泽就去找少林寺的众位僧人参悟武功。
其他的江湖人士见镇子周围的风景不错还总是结伴去游玩。
每个人的日子都变得惬意起来远离人世间的疾苦。
如果镇子上真的有什么地方是鸡飞狗跳的那绝对就是文竹的院子。
那日文竹将沉桃带回了自己那里后遣散了一众跟随他的师弟和师侄单独问沉桃:“这位女施主我已经将你带出来了希望日后你不要再那样的话了。”
他尽量平心静气可沉桃每次看他的模样都想要戏弄他。
她真的很好奇每天都这么清心寡欲的他难道就不难受么?
于是沉桃转了转眼珠还给文竹行礼:“大师我知道了今天是我不懂事。”
文竹欣慰地看了沉桃一眼觉得这姑娘好像也不是完全没救。
沉桃继续认真地:“我还不知道大师的名字呢?”
一路上她听那些和尚都是叫他师叔或者是师兄沉桃早就想问这个问题了呢。
法号也没有什么不能的文竹便坦荡地道:“我法号文竹。”
“哦文竹啊”沉桃细细地咀嚼这名字还没话找话地让文竹给自己解释到底是哪两个字。
文竹应道:“文武的文竹子的竹。”
沉桃摇头晃脑学着她在城中看到那些老学究的模样重复了一遍:“文武双全的文君子如竹的竹真是个好名字大师你也像是这两个词一样么?”
文竹笑容清浅:“不过就是个名字没有那么多的讲究。”
沉桃又乖巧地:“大师你还没问我的名字呢?”
文竹对她放松了警惕也只当她是顺势了这话便问:“那女施主叫什么?”
沉桃脆生生地:“我叫沉桃呀沉鱼落雁的沉人面桃花相映红的桃。”
文竹刚想这是个好名字沉桃却迅速开口:“文竹师父在我们家乡随便问女子闺名可是要娶她的但你是个和尚怎么娶我呀?”
男人的笑容直接就僵在脸上了。唉他怎么又栽在这姑娘的手上了。
于是文竹尴尬地表示:“抱歉我并不知道女施主家乡的传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