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羽的眼神太过期待,一时间让言绍薇说不出话。她们之间近乎默契的沉默让景羽难得的热情消退成理智,她难掩失望的抽回目光。“薇薇,不好意思。是我想象得太过任性了。”
“哪有?”言绍薇急忙解释着,“小羽你和cici与我不同,毕竟未来的事情我们无法预测。”
“哪有什么不一样。不想就只是不想,何来那么多理由来当借口。薇薇,”景羽不满着,她真的有些委屈。发觉自己语气有些冲动,景羽深吸一口气缓和话题着,“薇薇若不想,直接告诉我最后的答案就好。因为你说出的每一个理由我害怕自己信以为真。不要让我拼了命做到时,再让我伤心好吗?”
言绍薇无奈地说着:“当然不是,小羽你听我说,我答应过哥哥一旦他帮助我解决了仇家,我就会将言家这些年的所有悉数奉手呈上。所以可能这次我们三个人出去,到时候一切结束只会有你们两人回来。从此我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了,小羽在别人口中两个世界的距离是很容易跨过的,但是经历这么多的我们或许早都明白,连拥有跨越世界之间距离所迈出第一步的勇气都很难。”
言绍薇看着景羽别过去的头,心里压抑到窒息。“小羽,可能一切结束之后我就回归一个普通人的生活,我可能每日在人潮中奔波、在精打细算中生活。不过小羽要是还是想去旅游的话,我会一直陪着你和cici,毕竟这么多年的经验总结下来你和cici出去我不放心。你们想要实现的,我会极力奉陪。”
原本前面的话景羽还可以负气不管,但听到薇薇还是愿意陪自己去做一个不切实际未来的梦时,她忍不住赌气说:“才不对呢,哥哥一定不会接受你家的资产放你流浪的。他不会,我更不会的。”
“可我希望他能接受,这样我就解脱了。小羽你能懂我吗?”言绍薇原本打算控制语调但这句话音调还是高到让景羽吓了一跳,她和闪电都有些惊讶地回头望着言绍薇。景羽皱眉以为自己说错了话惹言绍薇不开心了,但想要道歉的话这刻被她死死咬在唇齿之间。
言绍薇叹一口气,整理自己有些烦乱的思绪。“小羽你知道cici说过,财富、权势、虚名都如那用玫瑰花墙打造出的迷宫一般,我们在里面越是纠缠就会陷得越深找不到出口。我害怕我会像王尔德笔下夜莺,歌唱着它们的美丽却刺破胸膛用着自己的一生成为它们的养分。我想让你明白我的人生不该这样,不该是别人臆想梦境的构建。真可笑明明这座迷宫是如此,可在迷宫外的人们却不这样想,他们会感叹我们是如何幸福能有机会生活在梦境中一般、这玫瑰园是何等迷人,诱得园外人拼尽一切进来。就应了那句话,城中的我们想出去而城外的人却想进来。”
言绍薇悠悠叹口气,她的人生不该被这迷宫般的玫瑰园所葬送。“小羽,我原本是不想报仇的,因为我知道父母就是被这玫瑰园夺取了生命,但道德伦理却不允许我这样做。所以我想在结束一切后就离开,我想逃离这个迷宫不惜放弃我所拥有的的一切。我只想要自由,一个普通人的自由。我虽然失去了所谓的一切,可我却会得到一个真正的自我。如果这样,我会活得更幸福。”
言绍薇说完期待着望着景羽:“小羽,其实我一直想问你。如果当我失去一切的时候,你还愿意做我的朋友吗?和一个一无所有、不再是言家大小姐的我做朋友吗?我可能给不了你想要的礼物,给不了你在商场上的帮助,我甚至给不了你们长久的陪伴。所以这样一无所有的言绍薇,你还愿意和她做朋友吗?”
“当然愿意,想什么呢?小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