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又是它们!”,安思予突然停了下来,指着前面对着谭子彰说道。
谭子彰抬起头,往前看了一眼,三只狼当即映入了他的眼帘。
那三个家伙站在一处石头上,低着头,望着谭子彰,喉咙里面不停的在呜咽。
谭子彰停了一会儿之后,迈步继续朝着前面走去,中间那头狼见谭子彰还在往前面走,当即就从石头上跳下来,在谭子彰的面前徘徊,并且不停的在朝着谭子彰呲牙。
成材见状,马上就拾起一块石头,准备砸那只狼,却被谭子彰拦了下来:“别动!这狼没有恶意”
“这都朝你呲牙了,还没有恶意?”
谭子彰摇摇头:“它是在阻止我上山”
说着,谭子彰又往前走了两步,那只狼当即冲着谭子彰吼了起来。
谭子彰站住身体:“我知道里面有危险,但是我必须去不可,谢谢你的提醒,你走吧!”
那只狼似乎听懂了谭子彰的话,看了看谭子彰,随后让到了一边。
谭子彰三人从这三只狼的身边经过,继续朝着山上走。
那三只狼却并没有直接走,而是一直跟在谭子彰他们后面,一起朝着山上走去。
安思予回头看了那三只狼一眼:“头,想不到这三只狼还知道报恩啊!”
谭子彰也回头看了那三只狼一眼:“狼这东西,聪明,但是简单,它知道是谁对它好,也知道该怎么报答,但也只是单纯的报答,没有任何其他的想法,说实话,狼比人强多了”
谭子彰正说话的时候,那几只狼却突然叫了起来,谭子彰他们赶紧往身后望去,却发现那几只狼一直在原地打转,仰着头一直朝着天上叫。
谭子彰不禁皱起了眉头,随即抬起头,朝着天上望去。
是两只山鹰!
谭子彰看了看狼,又看了看那几只鹰,当即对成材喊道:“成材!”
成材马上就拾起两只石头,朝着那两只鹰甩了上去。
只听得两声凄厉的叫声,那两只鹰应声坠落,跌在了山坡上。
那三只狼当即冲了过去,不一会儿,便将那两只山鹰叼了过来,放在谭子彰的面前。
谭子彰蹲下身子,仔细的看了看这两只鹰,随后抓起了鹰的爪子。
只见,黄色的鹰爪子上,竟然套着一只银色的环!
谭子彰当即骂道:“混蛋!一直在监视我们!”
说完,谭子彰头也不回的朝着山上跑去,安思予,成材两人也跟了上去,那三只狼看着谭子彰他们远去,也就没有再跟了,一直等到谭子彰他们进了庙里面,这才转头离去了。
庙门是开的,门闩已经被撞断了,谭子彰他们赶紧进了庙里面。
净池里面的液体早就已经变得污浊不堪,对面的墙上,金色的光芒勾勒出一对大门,两个圆形的重明鸟图案就像是两只门环。
大门是半掩着的,甚至可以透过那对虚无,但是真实存在的门看到里面的紫色灌木和高大的山。
谭子彰咬了牙齿,急忙淌过净池,穿过那扇大门,进到了净土之内。
净土之内,已经是一片狼藉了。
紫色的灌木十有**已经被踏坏了,枝叶落了一地,地上长相精美的小草早已经枯萎了,干黄的叶子轻微一碰,便化作一沉烟土,涣散天地之间。
谭子彰放眼望去,木板桥早就已经塌陷了,茅草屋子此时正燃着大火!
谭子彰急忙顺着低坡下去,来到了河边。
喝水竟然沸腾了起来!到处冒着气泡,蒸汽快速的升腾起来,消散在空气之中。
原本河中生活着的野鱼已经完全被煮熟了,翻起白肚子,漂在河上。鱼腥味在周围蔓延,不停的往谭子彰的鼻子里面灌。
安思予捂着嘴巴:“头,我们怎么过去?”
谭子彰当即伏下身子:“成材趴在我的背上,安思予趴成材背上,我带你们一起过去!”
不料成材却拒绝道:“不用,我自己能过去!”
说着,成材后退两步,猛地一个加速,脚下一踩地面,向前跃去。
前方刚好有一个石头,成材一脚踩了上去,而后踩着垫脚石,再次一跃而起,踩在了另外一块石头上,再跃起来落下的时候,已经在对岸了。
谭子彰满意的点了点头,而后直接背起安思予,朝着对面跑了过去。
说来也奇怪,谭子彰踩在水面上,就像是踩在地面上一般,平稳异常,仿佛脚下不是水,而是坚硬的地面一般。
谭子彰以最快的速度跑过河面,放下安思予,赶紧朝着那几座茅草屋跑去。
谭子彰到了茅草屋之前,马上就做出了一串手诀,下面田野水渠里面的水马上就开始翻滚,而后快速的汇聚成一条水龙,翻飞起来。
谭子彰举起手,水龙便飞到了谭子彰的头顶,谭子彰将手伸向了前面,而后猛地一握手,那条水龙马上就冲到了前面,而后突然爆炸!
瀑布一般的水当即从空中倾泻下来,将大火扑灭,谭子彰冲进老者居住的那个茅草屋,将已经倒在地上的老者抱了出来。
谭子彰摸了摸老者脉搏,很微弱,谭子彰当即喊道:“安思予!过来救人!”
说着,谭子彰就要去其他的茅草屋救人,就在谭子彰转身的一刹那,一只手突然抓住了谭子彰的手腕。
谭子彰转头过去,竟然是老者!
老者死死的攥着谭子彰的手腕,冲着谭子彰摇了摇头。
谭子彰蹲下来,老者将自己的左手吃力的伸了过来,谭子彰急忙伸手过去,老者将手放在谭子彰的手中,稍微用力的塞了塞,接着,手便滑下去了。
谭子彰摸了摸老者的脉搏,叹了一口气。
成材在一间茅草屋子里面找到了一具已经烧焦的尸体,抱出来之后,他又要去另外一座茅草屋子里面找人,却不料那座茅草屋轰然倒塌!
某村,庙,净土。
“头,我只找到了一具尸体,如果这里有三个人的话,有一个人没找到”,成材一脸疲惫的对着谭子彰说道。
谭子彰抽了一口烟:“那个塌掉的屋子全部都找了?”
成材点头:“翻遍了,什么都没有”
谭子彰转头过去:“安思予,检查的怎么样了?”
安思予起身,走过来:“老人家的双腿骨折,肋骨有多出骨折,腿部,胸部,背部有多处瘀血,应该是被打成这样的!虽然口鼻都有烟灰出现,但是要确定死因,还需要进一步的尸检!”
“那个男人的腹部有明显的伤口,一共有九处,都刺穿了腹腔,而且口鼻里面没有烟灰,应该是在起火之前被杀死的!”
谭子彰眯起眼睛:“那个死的,是壹还是贰?”
安思予挠了挠头发:“那个屋子是壹住的,但是尸体已经烧成这样了,没办法辨认了”
谭子彰望了一眼地上那块被烧的残破的信纸:“都看看,这都什么意思?”
“壹这孩子好胜,而且有极强的控制**”
“贰一直很听话,也很懂事,虽然壹比贰大,但是心智差远了”
“我的直觉是对的,要有事要发生了,我不知道我自己能不能将这封信交给你”
“保护好神鸟遗骸”
成材看完这残破的书信,不免皱起了眉头:“这老人家要说什么?是在交代后事?”
谭子彰弹了烟灰:“说说你的想法”
成材挠了挠头:“现在只有两具尸体,一个人不见了,这里又是这个样子,肯定是他们其中的一个在捣鬼,根据信里的情况判断,这个壹有问题啊”
谭子彰将头转向安思予:“你呢?你是怎么认为的?”
安思予皱起眉头:“我赞同成材的说法,这个壹应该是有问题的!你还记得我们上次来这里的时候吗?”
“那个壹一直在和我们说话,语气明显很不善,和老者将我们当客人不一样,那个家伙明显是将我们当无知的外人看待”
“而且两人在谁和乌图的女儿过夜的问题上,那个壹也是占主导的,说一不二”
“我感觉,这种人,迟早要出事的!”
谭子彰抽了一口烟:“那你们觉得,这个壹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安思予和成材同时望向了高山:“山顶上的东西!”
谭子彰眯了眯眼睛:“去山顶了吗?”
就在此时,安思予突然对谭子彰喊道:“头,乌图的女儿!”
谭子彰当即睁大了眼睛:“快走!”
净土,森林某处。
谭子彰三人靠近那片了空地的时候,一股血腥味当即冲进了他们的鼻子里面,成材皱起眉头:“头!”
谭子彰不耐烦的说道:“我闻到了!”
三人到达那棵大树之后,谭子彰一马当先,直接冲了上去:“成材,安思予交给你了,把她带上来!”
谭子彰将要达到树顶的时候,脚下突然感觉有些滑,他定眼看去,一大片暗红的血液已经将树干浸湿。
谭子彰不禁咬牙喊道:“混账!”
说着,他一个蹬脚,直接腾空而且,而后伸手抓住一根树枝,荡了一下,然后直接朝前冲去,稳稳的落在了树冠的空地上。
谭子彰一落地,就看见屋子外面有两个人,一个躺着,另外一个背靠在墙上。
谭子彰当即冲了过去,躺在地上的那个,是乌图的女儿,而靠在墙上的那个,竟然是贰!
谭子彰先是去摸了摸乌图女儿的脉搏,已经停止跳动了,谭子彰再去看贰的时候,他竟然还有呼吸,只是很急促。
“你怎么样?”,谭子彰蹲下身子,问道。
贰闻声,睁开了眼睛:“快,快,神鸟···”
说话之间,成材背着安思予上来了,安思予见状,当即跑了过来,蹲在地上,开始查看贰的伤势。
贰一把推开安思予:“别,别管我,快去保护神鸟遗骸!快,快去!”
谭子彰皱起眉头:“发生了什么?”
贰喘了一口气:“壹,壹疯了!带着乌图那个疯子闯进来了!他们杀了先生,然后又要杀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乌图失控了,竟然将壹杀掉了!”
“我,我跑到这里,要带乌图的女儿走的时候,乌图赶上来了,他,他杀掉了他的女儿,然,然后把我打成重伤,去,去山顶了!”
“快,快去保护神鸟遗骸!不然,不然···”
谭子彰皱起了眉头:“乌图有这么厉害?”
贰咳嗽了两声:“不知道壹给乌图吃了什么,乌图变的力大无比,而且不怕疼,他的速度很快!我不是他的对手,你们快去···”
安思予走了过来:“乌图的女儿胸部,臀部,还有腿部都有咬痕,而且下体有精斑,应该是···”
谭子彰闭上眼睛,摆了摆手,安思予没有再说下去了。
成材蹲下身子:“我们救你”
贰直摆手:“不用管我,快去山顶!要是被乌图靠近神鸟遗骸,后果不堪设想!”
谭子彰当即转身过来:“成材,你留下来,带着他出净土,然后去医院!”
贰伸出手,翘起两根手指,一道光芒当即闪耀起来。贰将这两只手指搭在脖子上:“你们快走!要不,我就自杀!反正神鸟遗骸有闪失,我也没颜面继续苟活了!”
谭子彰点点头:“好,我们去找乌图!”
说完,谭子彰直接拉着安思予跳下了树,成材看了看贰,摇摇头,也一跃跳下了树。
贰见三人离开,这才将手慢慢放下,而后扬起头,靠在墙上,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成材一边奔跑,一边对谭子彰道:“头,这个壹果然有问题!戗杀师父啊!还要夺取神鸟遗骸!”
谭子彰皱起眉头:“少废话!时刻准备战斗!按照这个贰的说法,乌图现在了不是好惹的!”
成材继续道:“头,郑哲玥和冯宗仁呢?他们怎么不见了?”
谭子彰勾起嘴角,但是却没有回答。
大树上,屋檐下。
贰转头过去,望着不远处乌图女儿的尸体,动了动喉结,想说什么,却是始终没有说出口。
他叹了一口气,伸手进衣服里面,掏着什么。
而在不远处,一根树枝之后,一双眼睛,正望着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