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短短几个月的修炼,张昭质成功地破入了封元境,封元固脉,身体内每一寸都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
建元道人也兑现了自己的诺言,传给了张昭质一部无上的真诀,张昭质简单地翻阅之后发现,师父给自己的然是自己的堂弟张昭烈曾经施展过的连山诀。
“师父,当初是不是你故意把连山诀和八龙神火棍放在三皇庙让我昭烈捡去的?”看到连山诀,张昭质很自然地联想到昔日在天都城,张昭烈显露出来的功法就是它,张昭烈也说过自己的八龙神火棍是和连山诀一同在三皇庙里捡到的。
建元道人一手抚须,微笑着答道:“不错,我见那孩子身材魁梧,气势刚猛,所以就把这部功法和八龙神火棍送给了他!”
原来如此,原来是建元道人将这重宝送给了昭烈,张昭烈天赋也是极高的,一定是去三皇庙玩耍的时候引起了建元道人的关注,所以隐身传法,并且赐下了一件太古灵兵。
“师父,你当时为啥不收下昭烈做徒弟啊?”
“因为老夫一直在等你啊!”建元道人笑着答到。
“你可以同时收下我们两个啊。”
听到张昭质的话,建元道人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做我的弟子可是很难的,条件很苛刻,你和我有宿缘,我一直等的是你,你才是我建元的第三弟子!”
“师父,我两位师兄现在在哪里啊,是不是在覆阳山修行,他们如今是什么修为了?”
“你的两个师兄啊!的确,他们两个的修为都很厉害,老头子我已经教不了他们了,他们如今在干一件大事,我也不知道他们身在何方,到底是生还是死!”建元道人眯着双眼望着远处低声说道。
就在张昭质达到封元之境的第二天,师徒二人来到了白沐城。
白沐城是个好地方,归属于晋国,提供了整个大晋国近乎三分之二军队的武器供给,这里汇聚了晋国最优秀的工匠,有着先进的铸造方法。
白沐城在晋国以及周围其他几个国家的修真界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皆因为此地有着许多炼器大师,有几人甚至可以炼制灵器。
“师父,你看我是不是应该铸造一件兵器啊?我觉得剑很适合我!”张昭质兴奋地说着。
“这里能有什么好宝贝?等我们回到覆阳山,在我的洞府里随便寻出几件法宝都比这个地方的强。”建元道人笑答到。
师徒二人一前一后,到了一个拐角处,张昭质只顾扭头跟师父谈话,正好跟拐角处走出的人撞到了一块。
“什么人,没长眼吗?居然冲撞到了白大师!”说话的看其装扮是一个小厮,他们一群大约有五六人,与张昭质撞在一起的正是居首的一位五十多岁的老者,老者头发犹如枯草,身上穿有不常见的兽皮衣服,衣服破旧,衣摆处还被火烧了好几个洞,老者仔细的端详着张昭质,就在身边的小厮紧抓着张昭质不放的时候,老者却是挥了挥手唤回了他。
“不要纠缠,城主还在等着我呢!”老者说到。
张昭质对老者连连道歉,目送着老人一行离去了。
师徒二人白日里游览了白沐城,晚上随便找了一家客栈打算休息一夜。
入夜时分,一群人来到了张昭质师徒所在的客栈,在门口一望,看见了在大堂之中用餐的师徒二人,顿时欣喜万分,小步跑到二人桌前开口说道:“你就是今天撞到白大师的那个年轻人吧?可真是让我好找啊。”
“白大师?你们是谁?”张昭质疑惑地反问到。
“我们是白大师差遣出来寻你的,我这里有一份请柬,希望你明日能够去白沐城西的石头堡与白大师见一面!”来人说着伸手从怀里掏出了一张请柬递到了张昭质的手中。
张昭质展开一看,原来是自己白日里不小心撞到的那个老者送来的,请柬之中写的与来人说的不差,的确是老人邀请自己明天去见他一面,心里虽然疑惑,但是还是收下了请柬,向来人应道:“多谢你送信,劳烦你回去转告白大师,明日我一定去石头堡。”
来人得到了张昭质的答复满意地离去了。
“师父,你说白大师为什么要见我呢,我跟他又不熟,他不会是那种小心眼的人吧,我白天冲撞了他,他当时没时间收拾我,所以特地把我叫到他府里去教训我吧?”
建元道人只顾埋头吃饭,听到张昭质询问自己,嘴里塞满了饭菜含混不清地回答道:“不会不会,这不都跟你下请帖了吗?真要是想教训你用不着如此大费周章的。”
张昭质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一低头却发现在这一段时间里,晚饭居然快被自己的师父吃光了,当下也不多想,伸手抓向了唯一的一块鸡翅。
第二日,张昭质拿着请柬与师父一同去往了白沐城西的石头堡。石头堡如其名字一般,全都是用大青石简单堆砌而成,风格粗犷,与秀美的白沐城显得格格不入。
因为有请柬,张昭质师徒一路畅通无阻径直来到了客堂,正在客堂坐着喝茶的白姓老者见到张昭质竟然起身相迎,张昭质受宠若惊。
“年轻人,知道我为什么要请你来此处见我吗?”白姓老者笑眯眯地问到。
听老者这么问张昭质一头雾水,摇了摇头。
老者见到张昭质的反应也不拐弯抹角,直言道:“我想要收你做我的徒弟!”
听到老者如此突兀地言语,张昭质不可置信地张大了嘴巴,还不待张昭质回话,建元道人反而抢先答复道:“什么?你居然跟建元老道我抢徒弟,实在是太不把老道我放在眼里了……”
任凭建元道人在一旁呼天抢地,白姓老者却是连瞧都没有瞧他一眼,只是一直盯着张昭质。
张昭质直接拒绝道:“前辈厚爱,可是我已经有了师父,不能再拜前辈为师了。”
“小子,你可知道眼前的白大师是什么人吗,白渊前辈乃是整个白沐城仅有的三位可以炼制上品灵器的大宗师之一,为方圆千里所有宗门的座上宾,平日里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拜白大师为师,任何一人的资质都远超你,白前辈如此地抬爱你,你居然拒绝了,你知道你错过了多大的机缘吗?”
“我呸,你算什么东西,老道我还是覆阳山的座上宾呢,覆阳山历代掌教见到我都要行礼叫我一声前辈!”建元道长气愤地吼道。
众人都未曾将建元道长的话放在心中,都以为他在吹牛,不过白渊却把头转向了他,转身向建元道长劝说道:“道长,我有几部密典至今还未传下,只因为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人,这么多年来终于发现了这个年轻人,可惜却是道长你的弟子,不如让这孩子成为你我两人的弟子,不知道长你意下如何?”
“不用,老道我自己神功通玄,秘法无数,值得昭质用一生去参悟。”
听到建元道人的话,白渊面露不悦,事情确实如同自己所说的那样,这么多年来找自己拜师的不少,却没有碰见一个合适的让自己满意的人,所以自己一直到现在都还没有收下嫡传弟子,自己修道不成,寿元已然不多,如今好不容易碰到一个合适的人自然是要想尽一切的办法让他成为自己的传人,好托付自己的衣钵。
建元道人任凭白渊如何劝说就是不松口,白渊也不想把事情弄僵,不过也不曾放二人离开,最后更是寻来了白沐城数位德高望重的老者一同劝说师徒二人,对其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道长莫非也是炼器宗师?”白渊沉声问到。
“怎么了,老夫对炼器虽有涉猎但却不甚精通!”
“道长与我所传之法不同,你传修行之法,我则是他炼器之道的引路人,教他炼器之术,这两者并不冲突,我收昭质为徒又有何不可。”
白渊说完之后便不再理会建元道人,又接着问起张昭质。
“你对炼器有没有兴趣?”
张昭质一时语塞,自己对于炼器没有什么了解,不过应该和凡间的铁匠一般无二吧,万般皆下品,以前若是旁人让自己打铁自己一定会拒绝,可是自己早就已经踏入了修真界,心境也已经发生了一些改变,炼器也是一种修行之法,另外白渊如此诚恳,这么大的年纪也就只惦记着自己的衣钵传承,张昭质很难开口拒绝这个可怜的老人。张昭质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回头望向了自己的老师建元道人希望他可以给自己出个点子。
建元道长不知道是被自己身旁的一群老头子喋喋不休的唠叨给弄烦了还是被他们说动了,此刻看到张昭质望向自己竟然直接挥了挥手说:“别看我,这老头说的对,你拜他为师学习炼器不算是背叛师门,你若想拜师我不拦你,该如何选择随你便!”
张昭质见师父又把包袱丢给了自己,无奈只得转过头自己思量,众人都没有打扰他。
张昭质想了很久最终答应了下来,白渊听到肯定的答复兴奋的手舞足蹈像是一个孩子一般。
张昭质成为了白沐城白渊大宗师嫡传弟子的事情迅速传遍了白沐城,整个白沐城唯有三人可以炼制上品灵器,白渊为其一,但他与其他另外两位炼器宗师不同,若想炼制出上品灵器,一般都要有金丹境或者是三元境的修为,但白渊的武道修为很低,堪堪达到了化元境,只是比昔日武道双修的陆文青强上一个大境界,能够炼制出上品灵器皆因为他有极高的炼器天赋。修炼天赋低成为了他提高炼器水平的桎梏。
“昭质啊,你要明白,世间炼器手法再怎么精妙,都逃不出鼎炼,熔炼和锤炼三法,我所修习的正是锤炼之法……”
整整半个月,张昭质一直跟在白渊身后学习炼器知识,最后在建元道人的不断催促下不得不离开了,临走之前,白渊将张昭质叫到一旁。
“昭质啊,我也只是在白沐城方圆千里之内有点名气,放眼整个人界六洲,我的炼器水平实在是算不得什么,如果不是我修为太低,凭我的炼器天赋我有信心炼制出太古仙兵,这半月我不敢说把我的技艺尽数教给了你,但我尽力了,如今你要离开了,我今日就将我此生所创的炼器之法给你吧。”说着白渊从怀里抽出了一本书,封皮上写着四个粗犷大字铁碎金花。
“这是铁碎金花,是我几十年的心血,不过这只是残缺之法,我的修炼天赋太低,武道修为不足,只能够创出一少部分,依靠这部密典你可以打造出上品灵器,不过经我的推演,依靠铁碎金花所打造的法宝最高可以达到一个我无法想象的地步,有可能是仙人才能用的,这一生我都不可能完善这部密典了,你还年轻,你一定可以的,有朝一日你若完成一定要将它带回来,我若不在了,你一定要将它与我埋在一起。”白渊低声黯然说着。
“师父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荒废炼器之道的,我也一定可以完善铁碎金花,不会让你的心血白费的!”
听到自己唯一的徒弟答应了自己,白渊欣慰地笑了起来,目送着张昭质二人离去了。
师徒二人离开了白沐城,在路上,张昭质向师父问到:“师父,咱们下一站要去哪里啊?”
“覆阳山。”
“覆阳山!师父咱们不再游历铭幽大陆了吗?”张昭质惊奇地问到。
“游历个屁,我怕再游历下去你又要多出几个师父来了!”
张昭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