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阿飞挣脱李寻欢抓住肩膀的手,双目赤红,剑出无影。
“唉,我真的不想伤你。”
阿飞不理段天涯的阻拦,一剑两剑……漫天剑影,无数残影。
刘傲天的算计差点让李寻欢丧命,也让林仙儿丧父,更让姜风失去最疼爱他的师傅。
杀,杀意肆掠。
“杀了他们,一个不留。”
“哈哈,刘傲天,你个老匹夫,罔我替你做了那么多事,居然还要赶尽杀绝。”
“哼,你是个将死之人,何必再苟活于世。”
段天涯目中凶芒一闪,退开一步,阿飞的剑直指刘傲天。
“不要……”
花妙疯狂的扑倒在姜风的身上,李寻欢的飞刀自那偷袭姜风的忍者喉咙穿过。
“啊……”
姜风睁开了血红的双眼,崩断身上的绳子,推开花妙,手拍地面,翻身而起。
“死……”
飘摇现人影,随步鬼无形。无声索无影,一命还一报。
诡异莫测的‘鬼索’,姜风似狼入羊群,只留下一具一具尸体。
阿飞的剑被刘傲天身后闪出的黑影拦下,虚虚实实、真真假假的分身,移形换位,剑全部刺空。
刘傲天手拿包袱,毫不理会虎视眈眈的段天涯。
阿飞已气喘吁吁,仅剩的理智让身体停了下来,闭眼,竖剑,深呼吸。
左闪,右避;前倾,后仰;
右脚定点,左脚画圆;
侧身,睁眼,剑出。
阿飞的剑已穿过黑影真身的喉咙,这一剑的可怕,让刘傲天不得不向后急退。
“快杀了他,段天涯,快杀了他,我定将出海之路告诉你。”
“老匹夫,段某再信你一次。”
段天涯身影快到极致,一闪而逝,手中的冰蚕丝在阿飞的脖子前却停了下来。
“千……皇……”
阿飞的剑已刺进心脏,李寻欢的飞刀插在咽喉。
段天涯眼中除了错愕还有不明的激动、狂喜,话没说完整就倒地而亡。
刘傲天此时心中的恐惧压抑不住,身体不由的颤抖,二十个忍者被姜风杀了大半,最大的依仗黑影也被阿飞杀了。
“不……”
阿飞的剑闪电般划过刘傲天的脖子,这样的人死不足惜,只有死了才算安生。
“噗……”
姜风杀完最有一忍者,便吐血晕倒。
满地的尸体,破庙已成鬼域。
阿飞背着姜风,李寻欢拿着那个包袱,花妙满心担忧,身后火光冲天。
孟雪没见阿飞就走了,信中说日后再相见,也不知下次见面是何时。
林仙儿总算等来了安然无恙的阿飞和李寻欢,本来很开心的,可是想到已走的孟雪,心中老大的不舒服。
女人心,海底针。
阿飞真不懂突然不理自己的林仙儿发什么神经,对孟雪的不告而辞只能叹息。
小院中,姜风已醒来多日,双目痴呆,不发一言。
阿飞每次来都气闷而走,真受不了这半死不活的样子,只有花妙毫无怨言的一直陪伴身旁,喂药喂饭。
姜风走了,花妙也跟着去,两个人,不孤单的江湖。
“千……皇……”
阿飞摸摸胸口的那枚玉戒指,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段天涯临死前说的这两个字到底什么意思。
春风拂过大地,院子里的那棵桃树抽出了新芽。
夏天的太阳太毒辣,晒得人无处可躲,那该死的知了不停疲倦的叫。
秋天来了,丰收开始了,红红的桃子吃起来就是香。
从春到秋,日子就一天一天过来了。
每天烦人的敲门声,吵得阿飞直接无视了,拍的门板都快掉了,还是能呼呼大睡。
李寻欢每天都去酒铺,和孙驼子一起喝酒,没放下的还是雕松木。
屋里不知藏了多少神态各异的林诗音木雕,喝完酒出门,总会看一眼巷子尽头那家高墙大院。
去年阿飞等人回来时,龙啸云已经离开了,兴云庄里的庄主现在是龙小云,不知是怕李寻欢还是有其他的事,个中缘由,外人不得而知。
晚上,高墙大院的小楼上总会有一盏如鬼火般摇曳的灯光,彻夜不熄。
从兴云庄出来的人那里听到,庄里的下人已经走的所剩无几了,留下的只有一个孤苦老人。
曾经的朱红大门已经掉漆了,除了那副对联,还有那牌匾,已经看不到曾经的辉煌了。
阿飞知道这些后,才明白大哥为何不走了。
那小楼里的那个妇人,是李寻欢最放不下的,默默守护着。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秋雨绵绵无绝期,连续下了好几天雨,人都快被下发霉了。
午后,太阳总算出来了,还是有阳光的感觉好。
阿飞伸了一下懒腰,同李寻欢一起出门。
巷子的尽头,兴云庄门前。
不知何时多了两匹马,马背上的两人都穿着黄衫。
二人指着兴云庄交头接耳的,也不知说些什么。
阿飞和李寻欢看了一眼那两人,不明所以,就进了酒铺,与孙驼子三人喝着酒。
马蹄声从门口传来,孙驼子连忙起身去门外招呼。
阿飞向门外瞧了一眼,原来是刚才那二人,一个浓眉大眼,一个小眼睛小鼻子,下巴留的胡子挺别致的,胡子不长,却在中间岔开。
二人也没有下马,看样子不是来喝酒的。
“那兴云庄的庄主是谁?”
“以前是李园,后来改成兴云庄,庄主是龙啸云,如今,那龙啸云已经走了快一年了,听庄里下人说是龙啸云的独子,龙小云。”
孙驼子的话并没有让问话的黄衫人满意,另一个黄衫人又问道:“那龙啸云去了何处?”
“不知,也没听到有人说起过。”
那二人听了孙驼子的回答,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在我二人之前,再又何人问过你此事?”
孙驼子被问得一愣,迷茫地摇了摇头。
“赏你的。”
二人走时抛给孙驼子一锭银子,声音同马蹄声远去。
“那俩人真奇怪,不喝酒,问了几句话却给了银子,这银子何曾这么便宜了?”
孙驼子掂了掂手中的银子,走到桌边,笑着坐下喝了一口酒。
“看样子,不久有好戏要开场了。”
李寻欢一直看着远去的那两个黄衫人消失,咳嗽一声。
“树欲止而风不停,孙大叔,你有的忙喽。”
阿飞回过头,抿一口酒,眯着眼,一脸的高深莫测。
“你们二人总是神神叨叨的,只要有生意,别的都不算事。”
孙驼子话音刚落,酒铺门口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