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冤是吧?叶小姐。”皇后娘娘走到叶天骄身边。
“不敢。”
“纠集一帮吃饱撑的废物点心对付一个人,却还落了下风,你怎么好意思喊冤?”皇后娘娘一点情面都不留。
叶天骄猛的捂脸,快哭了。
又走到上官俪身边,害的她战战兢兢发抖。
“你是书香世家,知书达理才是你的本色,为着几句口角致人死地,还不甘心,又为虎作伥,再三挑衅,你说你这么个脑子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上官俪吃惊睁大眼。
皇后娘娘根本不看她,径直一一走到那边小姐们面前,个个点评一番,骂的狗血淋头,很是痛快道:“现在知道,你们为何令殿下们一个都看不上的原因了吧?太蠢!会影响皇孙智力。”
哭倒一片,细细的抽泣在长乐宫响起。
只有袁雪芽暗中击掌。皇后就是皇后,骂的痛快真是过瘾啊!
轮到她了。
皇后娘娘站在她面前思量好久才道:“可惜你不是男儿!不然封你一个钦差之职,华国之幸!”
“多谢娘娘赏封!”雪芽扑通就跪了!
其他四妃却都愣了。
一向沉静温雅的皇后娘娘今天这是怎么啦?难道应了那句老虎不发威,真当是病猫呀!这只母老虎发起威来,还有点吓人哦!
“回娘娘。江小姐都是外伤,且伤势轻浅,并无伤及要害筋骨。”
“传我令,赐杖十下。”皇后娘娘冰冷吐词。
“不可,娘娘,不可啊!”江夫人扑上来抱着皇后娘娘的腿嚎:“娘娘开恩啊!阿端,只是小孩心性啊,她不懂事,娘娘要罚就罚我这老婆子吧?”
“是呀,皇后娘娘。阿端,阿端可能有些话有点出入,但是,但是她……”敏妃结结巴巴也赶上来求情。
皇后娘娘根本不看她,而是盯着江夫人问:“江夫人,你可有欺骗本宫之言?”
“没有!命妇怎敢欺瞒皇后娘娘。”
“那就是你。你没有欺瞒本宫,为什么要杖责你呢?你当本宫是非不分,滥用杖罚不成?”皇后反问。
江夫人错愕的说不出来话。
“没错。我做证!”三公主和九公主从后座的屏风后钻出来,昂然道:“袁小姐一直都我与九妹在一起,怎么可能会分出身打人呢?何况在这长乐宫,母后的宫殿,以袁小姐这般聪明灵秀之人又怎么会在长乐宫公然打人?所以,江端在说谎!她不但欺瞒皇后,更加藐视宫规。嫁祸造假,公然欺瞒这三项加起来,只杖十下,我认为很轻了。”
“三公主。”敏妃诧异。
“敏妃娘娘,公然在长乐宫撒野,这是哪家调教出来的大家闺秀啊!”
“娘娘恕罪,公主开恩!”江夫人磕头不止。
三公主冷笑一声,冲宫女吩咐:“罪加一等,出去补十下。这是本公主替我母后抱屈补她的。”
“三公主?”敏妃凄叫一声。
“怎么?咆哮长乐宫也是一宗罪哦!哦对了,母后,依我看,这江端那么蠢的脑子未必想得出这么一个蠢主意,一会打完了,得好好审审她,这坏透顶的主意是谁帮她想的?”
“此言甚好。”皇后娘娘很欣喜。
雪芽也见状赶紧伏身道谢说:“多谢公主为民女做见证之人。”
“你起来吧。”三公主摇头晃脑道:“你呀,以后见着疯狗就不要给面子嘛。看,让疯狗反咬了吧?”
“是,公主训得是。对她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民女谨记了。”
“嗯,言之有理。”
“三公主,你这是什么话?教唆吗?”敏妃忍不住了。
皇后娘娘清清淡淡道:“敏妃妹妹,这是怎么啦?明珠还小,还是个孩子,口无遮拦了点,天真烂漫了点,至于动气吗?”
敏妃气的拂袖而去:“娘娘,臣妾忽感不适,请辞告退。”
“去吧。”皇后不挽留。
很快,被杖责的血肉模糊,奄奄一息的江端被拖来请皇后娘娘检视。
大家都掩鼻倒抽冷气。
“嗯,请御医吧。”
“阿端,我的儿啊……”江夫人扑上来,双眼一翻白,昏了过去。
英妃见这么一团糟的场面,小声提醒:“皇后娘娘,要不,就这么散了吧?”
“嗯,准。”
江端和江夫人让人抬了下去,其他命妃和小姐们还得一一恭敬的跪别行大礼,方敢退出长乐宫。皇后这么一发威。再也没有人敢提联名告状的话了。就是憋着一肚气叶夫人也不敢去触霉头,领着叶天骄悄没声息的滚出皇宫。
“啪啪……”明珠公主拍着手开心转着皇后道:“母后威武!好厉害好棒!”
皇后娘娘微笑道:“珠儿,你以为母后我坐这个位置是靠月这个姓坐稳的吗?”
“母后,那个敏妃现在肯定找父王告状去了。”
“哼,我求之不得呢。新年最后一天,骂个痛快,什么晦气都没有,真是过个爽快的新年啊!”皇后娘娘不以为然。听这口气,皇上敢来问罪,一并骂个痛快。
“母后啊,那,这么撑腰,袁小姐以后岂不是更得瑟了?”
“为咱们办事的人就得为她撑腰。她得瑟我乐意。尤其是在那帮三八面前,我希望更得瑟。”皇后娘娘又喝口水,清清喉咙。
这话听的明珠公主似懂非懂。
倒是九公主过后从三公主嘴里听到皇后娘娘这么说后,细思一番似乎明白为何皇后会当众那么发威的缘故了。
这是敲山震虎,也这是指桑骂槐啊!敏妃娘娘聪明的话该收敛一点才是。
九公主想法是好的,可惜敏妃娘娘如三公主猜测的那样,当真就抽空找了皇上告状,把长乐宫发生的事添油加醋哭诉一遍,最后强调,皇后娘娘这是当众给她下脸子。这么不顾场合打她娘家侄女就是跟她过不去,皇上要为臣妾做主啊!
当夜。皇上真就驾临长乐宫。
迎拜之后,皇后娘娘请皇上落坐,奉上茶,微笑说:“皇上今日受百官及世子们朝拜,可累乏,怎么还有功夫上臣妾这长乐宫坐坐?”
“怎么。皇后不欢迎?”皇上脸色淡淡的。
“臣妾是关心皇上身体。”
“听说你今天长乐宫杖责了一位世家小姐?”皇上直截了当问。
皇后也就事论事回:“是的。”
“好端端的怎么会这样呢?”
“皇上是说,臣妾发疯了,好端端的大过年打人玩?”皇后很不客气。
皇上脸色一僵道:“自然不是,朕的意思是,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况是个孩子。”
“皇上训的是。养不教父之过,臣妾当时应该打陪同的大人,教出这目无法纪,胆大妄无,欺天瞒海之女。”皇后扼腕叹息。
“这,这,皇后,息怒!”
皇后微微笑道:“想必皇上是听了一个版本的故事,要是皇上不忙,也听听臣妾这个版本吧。”
“呃?”
皇后自顾自就说了下去,把江端等人的来龙去脉及自己怎么骂人怎么痛打之事原原本本说给皇上听。